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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无效 职场不是虚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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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5 12:39: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被称为个性张扬第一代的70后,一晃眼已人到中年;被称为垮掉一代的80后,在生活的重重压力之下也已与现实“无缝对接”;现在,90后来了,他们的职场“开场哨”吹响了。
  一些新的情况,正在或者将要发生。
  2012年,首批90后大学本科毕业生即将踏上他们的“责任元年”。但事实上,早在几年前,已经有相当数量的90后没有继续他们的学业,而是脱离网络虚拟世界步入现实社会,在打工生涯中摸爬滚打。
  刘洋爽豹、杨伟堂、陈彩虹、谢澳龙……尽管被类似“前卫、个性、叛逆、卖萌”的标签加诸于身,但他们在对成长烦恼的反思里,在对社会的认识了解中蜕变。他们还是长大了。
  把自己从学校打包出来
  打网游、喝酒,被人惹毛了打打群架……浑浑噩噩地混了两年游民日子后,刘洋爽豹发现其实没啥意思。如今的他,喜欢强调周围朋友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人”。
  年前,刘洋爽豹随在中山打工的父母,回了趟重庆老家。70多岁的爷爷看见刘洋爽豹剃得锃亮的头皮,板着脸说:“怎么像刚从监狱里出来?”刘洋爽豹笑呵呵地没吱声,硬是把“这是个性”之类的辩驳咽进了肚子。他打算今年回老家前老实地理个板寸。
  1990年出生的刘洋爽豹是一家川菜馆的厨师,从辍学到打工,刘洋爽豹投身社会已有6年。
  生在一个养猪世家,从小到大,刘洋爽豹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但有一年,猪肉市场不景气,父母来到中山打工。当时,他们没有想到猪肉价格会一路飙升,原本他们可以东山再起的。
  刘洋爽豹在中山一间外来工子弟学校念了一年初三,老师一学期一换,对学生的要求是不扰乱课堂秩序就行了。初中毕业后,同学们要么读技校,要么回老家,剩下的大多数踏上社会。刘洋爽豹属于最后那类。
  打网游、喝酒,被人惹毛了打打群架……浑浑噩噩地混了两年游民日子后,刘洋爽豹发现其实没啥意思。如今的他,则喜欢强调周围朋友都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别以偏概全,误读了我们90后。”刘洋爽豹说,人总会长大并且成熟起来,不上进怎么有女孩子看上你?
  是小他两岁的阿于把他拉来当厨师的。在此之前,刘洋爽豹在理发店当了几天学徒。他原本想做个美发师,后来转念一想,当了厨师,等成家了,至少有门疼老婆给老婆做饭的手艺。在成渝两地,“耙耳朵”早已成为一种文化。
  杨伟堂也是中途从学校里逃出来的。21岁的杨伟堂来自江西赣州的一个小镇,父亲常年在隔壁县城打工,并靠木工手艺这一看家本事给家里盖了新房。2005年,杨伟堂的母亲、大哥都被接到父亲身边帮忙正在上初中的杨伟堂成了“留守少年”。
  父母自然希望儿子“学而优则仕”。他们不是没有为杨伟堂的学习成绩发愁,但终究有心无力。初中毕业后,成绩不咋的又没有意向读书的杨伟堂,还是踉跄着被父亲推进当地一所职业高中。父母天天叮嘱说,怎么也考个大专,毕业后找个“体面”工作。
  高二时,杨伟堂还是忍无可忍了,把自己从学校“打包”了出来。
  游荡在县城无所事事的那两年,杨伟堂经常被父母“绑”到隔壁县的家私加工工场。“学学你大哥!”在父母看来,像大儿子那样本本分分在加工厂做学徒,攒点钱成个家多好。
  “脏,没意思。”常年与电锯、电刨等重工机械打交道,身处木尘飞舞、噪音刺耳的工作环境,的确不是杨伟堂所能承受得了的。“其实,不用自己逃。我一上网,他就生气,早想把我踢走。”父亲拿自己没办法,杨伟堂倒也乐得自在。
  社会的严酷将幻想击得粉碎
  在深圳这月入两万都买不起房的都市里,房产商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狂喜,但一切与杨伟堂无关。杨伟堂最关心的是,没钱了他花光了父母给的3000元及一年多的积蓄。
  6年前,在刘洋爽豹酝酿着退学的时候,云浮姑娘陈彩虹也作出同样的选择。不过,陈彩虹的原因是,生在农村的她,不得不挑起尚有3个弟妹的家庭大梁。离开校门的那一刻,难称愉快少年生涯的终结,但的确,工作压力和生活挑战在等着她。
  捏着初中文凭,拖着大包小裹,陈彩虹坐车来到中山。第一站是板芙,在手袋厂、电子数码厂当过一线工人,也在门店里卖过衣服、酒。两年后,她又转战惠州。不料,计划回中山前的一个插曲,让彼时18岁的陈彩虹对“社会不是那么好混”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出租屋被盗,仅有的几百元也被顺手牵羊,自认倒霉的陈彩虹回到中山时,兜里只剩100元。
  在富华总站下车,陈彩虹想乘公交车去港口找朋友。但售票员的话,无疑又给她当头泼了盆冷水:“钱是假的。”陈彩虹脑子有些发懵。她猛然记起,出发前在小卖店买了瓶水。拎着包裹,愣在门前,陈彩虹一脸愁容。好在售票员同情她,把车票给免了。陈彩虹心里掠过一丝温暖:还是好心人多啊。
  2009年,她走出工厂,开始做东区一家健身俱乐部的业务推销员。话不多的陈彩虹,必须将自己锻造成像打鸡血一样亢奋的推销员。脸上堆满笑地递去传单,路人却表情木然地绕开;有的路人虽然接了,但随手又把传单撇到地上;更有甚者,有的男性将她们看成“小姐”,并开些“低级下流”的玩笑……陈彩虹不止一次地自我提醒,别往心里去。
  于杨伟堂而言,离开实木加工厂,抑或是离开深圳,都躲不开一个“逃”字。虽然无数次以泡网、罢工的形式离开那漫尘飞舞的实木加工场,但终归,他还是回到父亲身边,走到了长辈们为他安排的轨道上。
  2010年,杨伟堂跟堂哥到了深圳,这里有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城市光景。做过超市保安,当过电子厂工人,也曾以快递员身份驾着摩托车穿梭在街头巷尾。杨伟堂熟练地捏着香烟,掰着手指盘点他在深圳留下的足迹。
  但这座城市并不欢迎他,他心里也清楚,此地不宜久留。
  在深圳这月入两万都买不起房的都市里,房产商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狂喜,但一切与杨伟堂无关。杨伟堂最关心的是,没钱了他花光了父母给的3000元及一年多的积蓄。深圳的冬天并不冷,但身无分文的杨伟堂感到寒意习习。
  无力只身享受都市商业的繁荣,杨伟堂开始适度地认命了。去年年底回家过年时,他打算响应父母号召,南下做木工。经老乡介绍,一家四口来到中山沙溪濠涌一家红木家具厂。
  “总得给我们时间长大”
  “我们刚踏上社会,就这么抨击90后,有些不公平。”每当谈及此类话题,他总想扯断禁锢在他们身上的木偶线。刘洋爽豹觉得,总得给他们时间长大。
  5月24日,是杨伟堂今年的第二个生日。他满18岁已经三年了。按农历算,杨伟堂每年的生日日期都不一样。照旧,母亲彭春芳煮了个鸡蛋,放在沙溪濠涌那间出租屋昏暗厨房的桌子上。杨伟堂却不太稀罕:“又没有生日蛋糕。”
  根据《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出生于1990年后的人口为2.64亿。2009年开始,上世纪9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逐步迈入成人行列,他们有的上了大学,有的直接进入社会,甚至已经小有成绩。
  除了“幼童化”解读,对90后冲击更大的恐怕是强贴在身上的诸多标签。“脑残、非主流、校园暴力、炫富”,用“垮掉的一代”形容90后似乎已不合时宜,他们“比垮更垮”。
  “把父母20岁以后干的事都干得差不多了,除了不挣钱。”
  “喜欢在网络上秀自己,包括贱的方面。”
  “拜金,追求物质享受。”
  “开放再开放,不能再开放了。”
  在一些关于“怎样看待90后”的网络调查中,不少网友对90后给出上述负面评价。“我们刚踏上社会,就这么抨击90后,有些不公平。”刘洋爽豹在网上读过类似评论。每当谈及此类话题,他总想扯断禁锢在他们身上的木偶线。刘洋爽豹觉得,总得给他们时间长大。
  晚上10时,库充牌坊旁的金毛烧烤。刘洋爽豹娴熟地用牙撬开瓶盖,斟上了扎啤。言谈之间,刘洋爽豹不动声色地在身后划了一条线,线的这一边是自己,那一边是比他早出生一年及以上的“前辈”。他更喜欢与顶着标签的同龄人琢磨切磋、惺惺相惜。
  刘洋爽豹在一间中等档次的菜馆工作。除了30余岁的师傅老贺,还有4个90后厨师。与其他厨师一样,上午9点半到晚上9点,刘洋爽豹每天行走在烟熏火燎、鱼腥味弥漫的厨房里,这样的生活已经维持一年多了。
  “网吧?不去了。”刘洋爽豹对电话那端的朋友说。刘洋爽豹玩过一段时间的“穿越火线”,花了不少钱买点卡,短短几天时间就升为中级选手,级别倒是升上去了,刘洋爽豹又没了兴趣,“又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刘洋爽豹更多的是在网上看部电影,随意浏览些帖子。
  几天前,谢澳龙出现在公司宿舍。18岁的他跳槽不下五次,目前是一家连锁房地产中介机构的置业顾问。牛仔短裤、名牌板鞋,头发往上梳得滴水不漏,手里拿着流行的iPhone4S……装扮时尚的谢澳龙是中山本地人,但他仍喜欢不时跟宿舍的90后哥们聚一聚。
  太平路一处居民区,套房里隔出间10平方米的房间。4张上下铺的铁床,一张长条桌,生活用品散落在角落。见谢澳龙回来,室友们放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一捆青啤,两袋花生米,几个凉拌菜,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滋润小日子。
  “30岁后难道还一直这样吗?”
  刘洋爽豹觉得,自己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剧情,已经在刚辍学那几年演完了。眼下,他要做的是专心学做菜,将来有经验有资本了开个餐馆,重新扎进这闹哄哄的世界。
  秉承“读书无用,赚钱优先”的理念前往城市淘金,在圆梦过程中,往往难免陷入找工、辞工、再找工的轮回。如今的杨伟堂,又有了新的困惑与挣扎。
  加工厂走出来,抖掉身上一身金黄色的木屑灰尘,摘下沉积着厚厚汗渍和粉尘的口罩杨伟堂仍然无法适应这样的工作环境。技术工人并不难找工作,杨伟堂父亲所承包的活计,木工工资超过5000元。但杨伟堂没有体会到高薪的滋润。
  因尚在学徒阶段,杨伟堂拿不到多少工资,还得向父母伸手要点零钱。杨伟堂依然迷恋网络,并抓住一切可以上网的时间冲向街头。现在,他更中意在社交网站上跟陌生人吹吹牛,或者看上一场又一场的香港武打片。
  宅在家里脑子歇下来时,杨伟堂时常思考一个终极问题:我要去哪里?同学介绍他去做保安。月入5000元的木工或1800元的保安?高薪、差环境或低薪、更悠闲?“走一步算一步吧,当一辈子木工肯定不是办法。”一个初中毕业生到底适合做什么,杨伟堂也没有底。
  成为推销员后,陈彩虹断片的中山生活,有了崭新的开始。
  月薪3500元,每月除了留下1000元生活费,还得留出2000元汇回老家,父母要盖新房子。在中国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的统计数据里,陈彩虹是中山市165万外来务工人员之一,数字仍在蹭蹭往上走。尽管中山在全国率先推出积分入户政策,但无车无房无根又无学历的陈彩虹离入户的门槛尚远。其实,陈彩虹也没考虑那么多,至少眼下,她有份在她看来比在工厂当工人体面不少的工作:“没那么累,工资也高些。”
  “我学历低,在社会上只能打打工,但年轻的时候打工,30岁后难道还一直这样吗?”
  学好电脑当然是最基础的,陈彩虹觉得,最好再学门技术。她的打算是,学学会计,争取考个会计资格证,“听说很难考。自己也买来一堆书,但发现很难看懂,恐怕还是得上个夜校什么的,找专门的老师教教。”陈彩虹总想趁年轻,弥补学历这个遗憾。
  那么,仍在漂泊的刘洋爽豹下一站在哪儿?
  一定程度上说,刘洋爽豹的老板是他的偶像。老板产业不小,除了几家川菜馆、一个洗浴中心,还承包了水库。
  老板原来是卖凉皮的,如今事业有成,还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太太。刘洋爽豹觉得,自己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剧情,已经在刚辍学那几年演完了。眼下,他要做的是专心学做菜,将来有经验有资本了开个餐馆,重新扎进这闹哄哄的世界。关于未来,刘洋爽豹有种种遐想。
  90后记者悟语
  花季有时是雨季
  看到一则去年的旧闻,15岁的初二男生向父母“借”去2万元,留下封信走了。信里说:“儿子我想出去闯一闯,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不由得忆起高一时,我也曾有冲动逃离父母构筑的城堡,盘算揣着500元冲向上海,一股义无反顾闯荡江湖的气魄。不过,计划夭折。导致的直接结果是,“江湖”多等了我几年。
  不过,记者面前的90后,是已在社会混迹多年的资深打工仔。正值花季时,初中毕业、高中毕业抑或职高毕业的他们,选择了原子般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
  处于“半成人”状态的他们,就像一张白纸,在这张纸上涂鸦什么由自己决定。
  如果说流动性太大、工作不稳定、交际范围窄,让他们交友渠道单一,难以触摸到幸福,那么,文化背景的差异,则更让他们难以融入到工作所在地的社会生活中。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低学历,也没有多少技能,过去的几年,只能在流水线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或者出苦力为了生存,花样年华的他们不得不成为廉价打工者。但记者看到,作为同龄人的90后,朝气蓬勃的面孔上写满了对新生活的渴望。
  尽管在前辈的有色眼镜中生活,毋庸置疑的是,90后也是有梦的一代。几年里,他们在不同工作岗位间漂移,在磕磕绊绊中,寻找自我价值实现的更好方式。路还很长,尚且年轻的90后,正在“险恶”江湖中成长。刘长欣
  撰文:刘长欣 罗丽娟 邓泳秋 徐旭珊
  统筹:徐旭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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